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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GL盜墓]探虛陵現代篇 493 草蜻蜓

作者:君sola 分類:科幻 更新時間:2024-05-02 09:33:08 來源:ftt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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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九十章——想見

長生也看向了那塊銀色機括。

阿瑾和阿洛連待在廚房時,都不忘琢磨這塊機括,可想這機括對她們二人的吸引力有多大,她自然也免不了在意。

更重要的是,她總覺得這機括瞧來有種難以形容的古怪,倒也不是什麽危險之感,就似心底的一個疙瘩擰在那,解不開,想不通,卻也抹不掉。

師清漪將那機括翻過來,修長手指在那機括光滑冰冷的小圓盤底部輕輕點著,側過臉去,向洛神道:「連夜姑娘都不知,我對此物實在是越發好奇了。這樣罷,待會得了空,我們將它拆了,瞧瞧裏頭的構造,興許能知曉些許端倪。既然是機括,自是可以拆卸的,你瞧這底部圓盤,它周圍有一圈極細的縫隙,我尋思著底部應是能夠打開。」

她說話之間,眼角餘光似有似無地瞥向夜,麵上雖是笑著與洛神商量拆卸一事,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夜的反應。

洛神覷著她的眸子,道:「好,拆了。」

夜素來對週遭事物漠不關心,這會子竟很快開了口:「不可。」

師清漪又看向了夜,眼中斂著些許玩味,溫聲細語道:「夜姑娘,為何不可?」

夜道:「拆了,便壞了。」

師清漪一步一步,極耐心地將網鋪開,道:「我會很小心地拆卸,它這般精妙,我又怎捨得將其損壞。夜姑娘放心,以往我也拆過不少機括,瞧過構造以後,又再度組合起來,仍是可以繼續使用的。」

夜這回卻顯得很執拗,仍是道:「不可拆。」

長生也看出了夜的些許異樣。

在她以往的印象中,夜不通人情世故,待人接物更是漠然之極,以夜這般的性子,這世上幾乎冇有什麽能吸引夜的目光。但此刻她卻能看出來,夜對這銀色機括有一種非同一般的在乎。

其實她自個也對這銀色機括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。

她覺得它其實有些眼熟,卻又實在不知是何物,彷彿腦海裏蒙了厚重的一層灰塵,將她對這機括的認知覆蓋得嚴嚴實實。

她有心想撥開灰塵,卻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她阻隔在外。

不過長生這一路看下來,算是看明白了。阿瑾和阿洛是在試探夜,究竟是否知曉這機括,夜方纔說不曉得,阿瑾和阿洛其實並未相信。

她自個都開始懷疑起來,阿洛與阿瑾那般謹慎之人,會懷疑更是情理之中。

但更讓她奇怪的是夜的反應。

夜在乎那銀色機括,卻偏偏說不知。夜說不可拆,卻又不願說出緣由,要曉得她越是這般直接說不可,又毫無理由,便越會引起阿瑾與阿洛的疑慮,但夜對此毫不在意。

夜的目的很直接明確,她定要完好無損地留下這個機括,至於旁的,她並不關心。

師清漪本就隻是試探,並無半點拆卸之意,再加上她向來溫柔,夜既然說了不能拆,不管是何因由,她都不會讓夜為難。

師清漪笑道:「仔細想來,夜姑孃的擔心也不無道理。若是萬一拆卸時出了差池,機括再也無法複原,實在是可惜,那還是不拆得好。」

她心中已有答案,隻是夜不願說,她也不再追問。

長生思忖片刻,向師清漪道:「阿瑾,我能拿著它麽?」

「自然可以。」師清漪將那銀色機括遞到她手中。

長生笑了笑,將那機括擱在自個手邊上。夜瞧見機括到了長生的手中,並未再說什麽,對她而言,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。

用過晚飯,師清漪與洛神兩人收拾桌子,長生在一旁幫忙,司函去了裏屋。

夜隻是默默站在桌旁,師清漪問她:「夜姑娘,你想

何時吃糖油果子?你定個時辰,我提前給你準備,趁熱吃最好。」

夜一聽到糖油果子,冷寂的麵色泛了些波瀾,道:「戌時中罷。」

師清漪點點頭,端著碗碟,與洛神一起往廚房行去。

長生正要跟上去,夜在她身後道:「我會離開一陣子。」

「離開?」長生聽到夜說出這個詞,心底一個咯噔,莫名有些心慌,道:「你還未曾吃到糖油果子,為何要走?」

夜發覺她有些著急,立刻解釋:「我隻是去散步。」

長生頓時鬆了一口氣,一聽到夜說離開,她為何總覺得渾身似繃緊了弦似的。

她生怕夜當真會離開她。

夜又道:「就在周遭走一走,不會走太遠。你若待會出來尋不見我,不必著急。」

長生心下稍暖,冇想到夜竟是擔心自個從廚房出來後,瞧不見她,特地告訴她會離開一陣。在她看來,夜似乎與以往有些許不同,雖然還是那個夜,但她卻覺得今日見到的夜比之以往,更有了一絲人情味。

過去的八年裏,夜雖待她好,但不通人情之處甚多,但今日的夜,竟也會擔心她。

即使夜或許並不明白擔心是何種感受。

長生笑著多問了一句:「為何突然要散步?這山林本就是你的地界,熟得不能再熟了,你以往也鮮少會外出散步的。」

夜微垂了眼眸,低頭道:「待會要吃糖油果子,我得先消些食,多走動些。」

長生噗嗤一笑。

原來是要為糖油果子騰出地方。

此時此刻,她突然很想去揉一揉夜的腦袋,或者去抱一下她。在她心中,隻覺得夜越發可愛了。

「你要我陪你散步麽?」長生道。

夜頓了頓,才道:「不必了。你與你想見的家人,多待一陣罷。」

「想見的家人?」長生頓時狐疑起來,總覺得夜的措辭有些許異樣:「我每日都與阿瑾,阿洛還有姑姑待在一處,為何你會用想見來形容?我日日都能見她們,根本不必想,便能見到的。」

夜這回並不解釋,隻是道:「我走了。」

長生冇有法子,縱然心有疑惑,卻也隻能站在原地,目送夜的背影遠去。

很多時候,她總覺得夜離她太遠,即使夜待她好,但夜若是覺得有必要,也會毫不留情地走開,甚至都不會向她說明理由。

也是,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向夜要一個理由。夜一向是冷漠到不在乎什麽解釋的,解釋對她而言,純屬浪費時間與口舌,也隻有麵對她時,會怕她誤會,稍微多說幾句。

這已足夠,她不能太貪心了。

長生轉過身,往廚房走去,待看到廚房門口漏出的溫暖燈火,步履輕盈地走了進去。

師清漪與洛神正在洗碗,長生走過去,鑽進了兩人中間,一左一右摟著她們二人的腰,笑眯眯的。

「調皮。」師清漪彎著眉眼,問她:「怎麽了?這般歡喜。」

長生道:「我想你們了。」

洛神也覷著長生。

「說什麽頑戲話。」師清漪手中清洗的動作未停:「整日裏都見著麵,竟還說想我們,哪裏學的甜言蜜語?」

「反正就是想你們。」長生雙手微微用力,將她們二人往自個所在之處攬了攬,三人靠得更緊了些。

不管夜所言何意,現下她大抵是能理解夜話裏的意思。

即使先前每日見麵,今日她竟還是想阿瑾和阿洛,還想姑姑,莫非是今日格外特殊麽?雖然這是有些奇怪,但她歡喜這般感覺。

「好,好,我們也想你。」師清漪寵她,自然配合她的話,

笑道。

洛神唇邊泛起幾分淡笑,望著她們,未曾言語。

長生道:「阿洛,你怎地不說想我?」

「清漪幫我說了。」洛神話裏隱有侷促:「她說的是我們,自然將我一並算了進去。」

長生微噘了噘嘴,表示不滿:「你總是這般,一讓你說想阿瑾,想姑姑,想我,你便這般扭捏,我們都難以聽到你說想。」

洛神:「……」

長生很多時候其實思慮很深,對世事亦洞明得很,也隻有在師清漪與洛神麵前,她才時常放嬌。

而無論她身量如何拔節長高,師清漪與洛神對她的疼愛,亦如對當年神智未曾開化的那個稚氣小女孩一般,從未改變。

長生感歎道:「小時候我問你是否想我,你每回都說想,如今我長大了,你反倒不說了。」

洛神道:「那時你還小,我若不迴應你,你豈不是會傷心。」

「那我如今也傷心。」長生晃著她的身子。

洛神在一旁清水中洗了手,擦乾後,這才輕捏了捏長生的臉:「是麽,我怎地瞧不出半點傷心來?」

長生被她捏了臉,反倒笑得燦爛,向她道:「阿洛,不知為何,我今日特別想聽你們說想我,阿瑾已說了,你也能對我說一句麽?」

洛神目光往一旁飄去。

長生扒拉著她,道:「阿洛,求求你了,就說一句。」

洛神眸光變軟,無奈地瞥了師清漪一眼,對長生道:「你怎地也跟清漪學。」

師清漪笑道:「我可冇有教她,她是無師自通。」

長生眨了眨眼:「那阿洛你答允麽?」

洛神輕歎了口氣,望著長生道:「想。」

雖然隻得一個字,長生已是喜笑顏開,又道:「還有來著,我們是一家人,不能厚此薄彼,你說完想我,還要說想姑姑,想阿瑾。先前姑姑在凰都時,可想你們了,時常唸叨你們為何這麽久不回來,等你們會來,她要好好教訓你們。」

長生忙又道:「教訓你們這話,是姑姑說的,我隻是轉述。」

洛神麵無表情道:「不想。」

身後冷不丁飄來司函的聲音:「你們以為我想麽?」

長生道:「姑姑,你其實是想的,你總說反話。」

司函:「……」

她臉色鐵青,卻又不能真的向長生置氣,畢竟她疼長生還來不及。隻是長生如今晃盪著那小半碗墨水,最大的可能便是耳濡目染學來的,司函念及此處,又對洛神恨得咬牙切齒。

長生對洛神道:「阿洛,你還冇說想阿瑾。」

師清漪微微一笑:「那倒也是,許久許久未曾聽過了。」

許久吐詞頗重,說罷,朝洛神使眼色。

洛神目光與她相接,又望向一旁。

師清漪曉得她應是不好意思在此說的。

大多數時候,洛神對著她時,與不好意思這個詞半點都沾不上邊,但偏偏輪到說一些直白的,諸如,想,歡喜,甚至是愛之類的表達,洛神就成了個鋸嘴葫蘆似的,悶不吭聲。

以洛神這悶裏騷的性子,話能彎彎繞繞她三百圈,卻總也聽不來她半句直接的心意傾吐。

她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。

司函卻板著臉,冷哼道:「不要臉,你整日裏和瑾兒待在一處,還需要說想她麽?」

洛神輕描淡寫地瞥了司函一眼,竟難得一見地向師清漪道:「清漪,想你。」

師清漪:「……」

她有些猝不及防,這莫不是天上掉烙餅將她砸暈了的感覺。

司函:「……」

司函心中暗恨,這分明是故意的。

「姑姑莫要不開心了。」長生一把將司函牽過來,與她們幾人圍在一塊,道:「我們都想你,我曉得,你也想我們。」

司函再度冷哼一聲,不過這回冇說什麽,大抵是默認了。

一家四口站在灶台邊上,師清漪與洛神洗碗,長生與司函在一旁看著,司函時不時指指點點,長生則向她們問了幾個問題。

長生問道:「方纔在飯桌上,你們可是在試探夜是否識得那機括?」

「是。」師清漪點點頭:「她的確識得。」

長生道:「那為何夜不承認呢?」

「不曉得。」師清漪道:「夜姑娘應是有她自個的深意。她既識得那機括,這山林之中又再無旁人,可能是夜姑娘將那機括放在前院,再用鳥雀引你前去撿拾,她應是想將這機括給你。先前在飯桌之上,你說想要拿著這機括,我交給你之後,她其實瞧著是有些放心了的。」

長生琢磨了片刻,道:「莫非是夜給我的禮物麽?」

「許是罷。」師清漪眼中有些難以捉摸,笑著看了洛神一眼,對長生道。

長生望著陪伴在身邊的家人,欣喜不已。

洗過碗,司函走開了,師清漪留在廚房準備糖油果子,洛神不擅點心,無從幫忙,便從書房取了一卷書過來,安靜地坐在廚房看。

長生離開廚房,拿著那銀色機括在屋子裏轉悠,一想到這許是夜特地送她的,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怦然跳動。但她並不明白自個究竟是怎麽了,就隻是瞎歡喜。

過得一陣,她聽見後院有渺然的笛音傳來,連忙循著笛聲的來源跑了過去,卻見夜坐在後院的一段石階之上,閉目吹著手中漆黑的笛子。

長生不敢相擾,悄然走過去,雙手托腮坐在石階另一頭,與夜隔了一段距離,暗自欣賞夜的笛音。

阿瑾極擅吹笛,她自小聽得多了,便對笛音格外喜歡。

夜一曲笛音終了,睜開眸子,望向長生,廊下的燈籠光暈落在她寂靜的眼中。

她向長生道:「坐過來。」

長生乖乖靠了過去,坐在她身旁,問她:「你何時回來的?若不是聽見你吹笛,都不曉得你回來了。」

「方纔。」夜簡短地答她。

長生抬頭,望著半空中欲遮欲掩的月色,清輝被樹葉遮擋,灑落下來。

山林靜極了,樹叢之中蟲鳴陣陣,在這寂靜的夜色裏顯得尤為清晰,偶爾還有幾聲鳥鳴,與撲棱翅膀的響動。

「夜裏還有鳥叫聲。」長生手裏把玩著那銀色機括,笑道:「鳥雀還未睡呢。」

夜挨著她,低頭看去,瞥見那銀色機括圓盤上細針指向的刻度。

夜這才道:「時辰還早,未睡正常。」

長生其實察覺到了夜看那機括的目光,一想到這是夜給她的禮物,心中偷著樂,將那機括自然地放到夜的麵前,道:「先前多虧有鳥叫聲,我才撿到它,我想是鳥雀指引了我。」

夜看了她片刻,見她麵有喜色,甚至有些含羞帶怯的,夜不解其意,隻是道:「你歡喜鳥雀?」

長生點點頭。

夜思索了一會,抬眸望向不遠處的林子,將笛子貼在唇邊,輕輕吹了起來。她吹的似乎不是什麽完整的曲子,更似是一段古怪的音節。

很快便聽見了一陣撲簌簌的響動,隻見一隻小小的鳥雀身影穿過黑暗,飛到了後院。

與白日裏那隻不同,這隻鳥雀渾身雪白,周身羽毛水滑,先是圍繞著夜身邊飛來飛去,夜淡漠地看了它一眼,它才朝長生飛去,在長生身邊徘徊。

長生覺得它乖巧,伸出手來

那鳥雀便停在她的手上,雙眼滴溜溜地望著她。

「可愛。」長生笑著逗它道。

夜聽見長生說可愛,倒也不似先前聽到那般疑惑,麵色略有幾分思索之意。

長生向夜道:「你將它喚來做什麽?」

夜聲音寡淡,道:「給你玩。」

長生麵色有些微怔。

夜道:「你既歡喜它,便可以玩它。隨你心意。」

「玩?」長生喃喃著。

夜點了點頭。

長生卻道:「它是一隻鳥雀,是活物,卻也會歡喜讓我玩麽?」

夜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,隻是瞧著她。

長生道:「以往我曾去過市集,有一些鋪子裏賣鳥雀,那些掌櫃的將鳥雀裝進籠子裏,再賣給玩鳥雀的客人們。對於那些人而言,或許鳥雀隻是玩物,有些鳥雀是野捕來的,就似眼前這隻,野捕的鳥雀未曾被馴養,受不了籠子,時常去撞那些籠子,甚至還會絕食。」

長生想起了從前,將手往前麵一送,那隻鳥雀感覺到她的動作,離開了她的手,飛了起來。

長生道:「它們不自由,很快便會死。」

夜漠然道:「死了便死了。」

夜會這般說,長生卻並不意外,因為她曉得,其實夜便是這般的性子。夜無情,世間萬物對她而言,猶如踩在腳底下的螻蟻,甚至夜根本不屑去踩。

即使麵前是一個活人,夜也會毫不留情地說,死了便死了。

但長生卻也看得出來,夜並非故意無情,她隻是不懂,又如何能強求她。

長生道:「世間生靈皆平等。鳥雀不比市集上那些撥浪鼓之類的物什,它們是有生命的,如無必要,不必去玩它們。」

她微笑著看著眼前那隻白雀:「我不玩也不會如何,又不會掉一塊肉,但它若冇有自由,卻會輕易死去。」

夜眸中隱有一絲波動,在夜色中稍縱即逝。

長生話語裏有些慚愧:「我小時候,不知這個道理。我年少時曾待在落荒原,野慣了,時常捉鳥雀玩,後來阿瑾她們尋到了我,與她們住在一處,我爬牆捉一隻毛色漂亮的鳥雀,還被啄了手,中了毒,但我並未改變。直到後來有一日,我捉到了一隻鳥雀,其實我隻是想與它玩耍,玩一陣便放了,但它脾氣大,使勁在屋子裏撞,差點將自個撞死,若不是阿瑾和阿洛請姑姑醫治它,它便會死了。那時姑姑發了好大的火,她那等精妙醫術,救人都懶得救,竟還要她去救一隻鳥雀,不過最終她還是應允了。我看著那鳥雀從奄奄一息,到睜開眼睛,終於能動了,我才曉得,這般脆弱的生靈,它是有可能被人玩死的,即使那非我所願。」

夜沉默著,過了會才道:「你歡喜玩,我便讓你玩,無論玩什麽。」

「我曉得。」長生挽著她的胳膊,笑道:「但也不是什麽都能玩。」

「有生命的便不能玩麽?」夜道。

「我也不曉得如何形容,得看是什麽罷。」長生道:「更要注意措辭,若是活物,並非我去玩它們,而是我陪它們一起玩。就似傲月和九尾,也是玩,但我是陪著它們玩,反過來,其實也是它們陪我玩。它們乃身強體壯的獸,更非野捕而來,而是經過馴養的,會親近人,自然是與脆弱的鳥雀不同。野林裏的鳥雀喜好自由,多半是不適應如此的,不過凰殿花園裏的那些靈禽,還有傳訊的靈羽,若與它們一起玩,它們亦會很歡喜。」

夜改口道:「並非給你玩,是陪你玩。是麽?」

「可以這般說罷。」長生莫名有些感動,夜竟聽進了。

「如果並非活物,那便自由多了,便可以說給我玩,但活物不能說給我玩,會顯得那活

物身不由己,冇有選擇。」長生想了想,道:「如果是竹篾或是青草編織的便好多了,雖非活物,卻有趣,市集上有人賣一些編織的鳥雀,還有草蜻蜓,草蝴蝶,草蚱蜢之類的,惟妙惟肖。」.z.br>

夜猶豫了下,道:「我會編草蜻蜓,你要玩麽?」

「你會編草蜻蜓?」長生驚喜不已:「我怎地不知你會這個。」

夜道:「我閒暇時學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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