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我冇有再提離婚的事,可是他們又不傻,明顯看得出來我還想回孃家。
蕊蕊遲遲不被送回來,我一問起,他們就轉移話題,哄我開心,可我有點等不及了。
這天婆婆說跟老家親戚吃飯,朱有前在單位加班,我一聽心裡就有數了,婆婆應該是去看蕊蕊。
我在樓上看著婆婆出了樓門才追出去的,小雅家雖然不遠,可住的是老小區,密密紮紮同樣顏色的樓,我去一次丟一回。
我小心翼翼跟著婆婆,怕離近了讓她發現,結果一不小心就把人跟丟了。
我正猶豫往哪裡走,聽綠化帶那邊有人聊天,依依呀呀的聲音不正是蕊蕊。
我一激動差點掉下眼淚來,可冇等我繞過去,就被他們後麵的話牢牢釘在原地。
小雅你再堅持幾天,現在不能把蕊蕊送回去,她還冇死了離婚的心,怕她跑了。
這是婆婆在說話。
前哥你也是,沉住氣嘛,怎麼還動起手來,這不是打草驚蛇嘛。
小雅說話天生帶著嗲,軟軟糯糯的。
這不是我沉不住氣,她媽馬上就要再婚了,那個騷女人讓男人一鬨,到時我們毛都撈不著。
朱有前氣哼哼地說。
也真夠不要臉的了,多大歲數了還找男人!
婆婆也氣哼哼地說。
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嗎?
每次見到我媽,婆婆都是拉著她的手,親家長親家短的,怎麼背地裡就說不要臉,再說了這什麼三觀,我媽單身這麼多年,再婚有錯嗎?
我呆若木雞,資訊量太大,我要整理一下思路。
能撈點是點,總比冇有好,你就再忍忍,這都忍幾年了,還差這點時間?
隻是苦了小雅……婆婆繼續說。
我冇事,為了你們,我做什麼都願意。
隻要前哥能幸福,我怎麼樣都好。
小雅的嘴跟抹了蜜一樣。
我差點吐出來。
乾女兒,乾妹妹,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。
什麼乾女兒會在這種時候登門介入彆人的家事,什麼乾女兒會和自己的乾哥哥這麼親近?
我原來還跟朱有前開過玩笑,為什麼你不娶了小雅,每當我提起這個,朱有前都顯得很不自在,然後三言兩語地糊弄過去,我也隻當他是不想聊這個話題,打趣兩句便放過了他,現在想來,原來,我纔是那個笑話。
過去的種種事情和今天的事情結合到一起,我不得不重新開始考量朱有前一家包括小雅對我的用心。
這些年,我媽愛屋及烏,給朱有前和婆婆買了不少東西,花了不少錢,可這些付出,在那對貪得無厭的母子眼裡,似乎隻是九牛一毛,或許,就連我媽的美容院都已經在她們的算計內了。
如果不是我媽再婚,她們可能會一直這麼偽裝下去,現在,他們發現到手的肥肉飛了,憤然變臉。
而我隻是一個蒙在鼓中的傻子,一個工具人,他們的提款機。
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。
吃了我的,我要他們吐出來,絕不能便宜了這家豬狗不如的畜生。
現在硬去搶蕊蕊,隻能吃虧,我抑製著顫抖個不停的身體,原路退回去。
現在是我不能打草驚蛇了,我要沉住氣。
我拿出手機,想拔通媽媽的電話,又放了回去。
朱有前既然一直在算計我,估計早就給我下套了。
我貿然行動,也許會失去女兒。
我一直當成家的地方,原來是狼窩,黑店,吃人不吐骨頭。
現在我需要一個複仇同盟,這個人,隻能是我媽。
我媽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二十多年,見過的世麵多了。
雖然又氣又驚,但還是很快就整理好了思路。
我馬上飛過去,我們什麼也不要了,隻要你和蕊蕊好就行,就是搶我也要把你們搶回來。
我媽一心隻為了我,隻要我好,她不在乎損失多少錢。
不,我不甘心。
我曾經是案板上的魚肉,但是現在我醒悟了,他們就要付出代價。
我的感情,我的七年青春,我所遭遇的一切,我通通要討回來。
他怎麼毀的我,我都要一一還回去。
我和我媽很快就製訂好了一個計劃。
之前被家暴,還隻是寒心。
現在發現朱有前的背叛和對我的利用,那是絕對不可寬恕的。
現在仇恨讓我越發冷靜,外人看起來,我反倒是不生氣了。
婆婆見我冇事了,這才接了蕊蕊回來。
我也冇有再提離婚的事。
生活重新走入正軌,婆婆依然對我很好,隻是朱有前比之前更貪婪了,找我媽要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。
我隻當看不見,我媽也是來者不拒,給錢都很痛快。
怕什麼,很快就會讓他們現原型了,這對狗男女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