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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早上上班後，苑婉芝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看報紙。
這也是所有領導，都有的習慣。
尤其是各個報刊的頭版，他們更是高度關注。
反倒是某女星又懷了崽，卻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這種新聞，不會被領導們多看一眼。
今天的報紙，苑婉芝當然早就看過。
她也在本市新聞板塊，看到過某養豬專家，大肆宣揚“豬瘟即將來襲”的這個報道。
不過她冇當回事。
專家的話嘛——
無論是現代還是以後，很多所謂的專家，其實就是一群精緻的利己主義者。
他們隻會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上，侃侃而談。
要麼就是，拿錢幫人發聲。
此類專家說出來的話，也許能糊弄老百姓。
但對苑婉芝這種真正的精英——
隻能說，連狗放屁都比不上！
因此。
看到彭專家在報紙上發表豬瘟即將來襲的報道後，苑婉芝隻是輕蔑的笑了下，就不再理會。
要不然，她肯定早就注意到此專家，竟然是來自雲湖縣的了。
更會馬上聯想到，崔向東怎麼忽然間就創建大型養豬場的事，給予高度重視。
現在。
崔向東特意讓苑婉芝看這篇報導。
苑婉芝立即敏銳意識到，這篇報答就是崔向東，確保她不會灰溜溜敗走青山的根本所在！
是她使出殺手鐧，對崔向東毫無保留展示自己的“回報”。
更是崔向東一萬個不願意見她，卻必須得見她的原因。
苑婉芝看的很仔細。
逐字逐句，甚至都不放過一個標點符號。
午後的青山，祥和靜謐。
從地板上折射出的微弱陽光，溫柔地打在了女人的臉上。
時間好像凝滯。
足足半個小時後。
苑婉芝才疊起報紙，抬頭看著門外，輕聲自語：“小傢夥，阿姨根本不信，所謂的專家放出來的厥詞。得知你讓於歡去養豬的當晚，我就讓孫祥緊急調查了鄉下的養豬情況。豬瘟？還是很可能會肆虐全球的豬瘟！嗬，嗬嗬。”
她接連不屑地輕笑了幾聲。
拿出電話。
呼叫賀天亮：“賀書記，我是苑婉芝。嗯，是這樣的，您有注意到今天的青山日報上，刊登了一篇豬瘟可能橫行的文章嗎？嗯，您看到過啊。我覺得，我們青山得引起高度重視！在呼籲所有區縣的養豬戶，全都給豬紮疫苗的同時。儘可能的抽調專款，創建大型養豬場。嗯，好的。您考慮考慮，我再找您麵談。”
她根本不信，會有橫虐全球的豬瘟，即將到來。
但！
她卻會按照崔向東的意思，去做事。
她不用在意，豬瘟會不會真得發生。
她隻需讓崔向東知道——
“以後！無論是在工作上，還是私下裡。阿姨對你的任何吩咐，都會無條件執行的。我拿真心對你，你還捨得傷害我嗎？”
苑婉芝自語了句，身心輕鬆的拿起筷子，開始吃飯。
午後三點。
聽聽開車來到了雲湖縣大院門口，昏昏欲睡的崔向東抬起頭，拿起電話，呼叫襲人：“你現在哪兒？”
“我在小樓家。在和她談正事，你回去吧。等晚上，我再回家。”
一個電話打發走崔向東後，襲人抬頭看了眼時間。
估摸著開會的樓小樓，差不多該回來了。
果然。
院門開了。
莫名心虛的樓小樓，進門後就抱怨：“小姑姑，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？不能在單位說，非得來家裡。我很忙的。”
“你能有多忙？”
秦襲人瞄了她一眼：“去，給我做飯。為了等你回來，我連午飯都冇吃。還有啊，你家門口的鑰匙，為什麼不放在門檻右側了？害得我一頓好找。差點，直接翻牆過來。”
樓小樓——
問：“你既然來了，為什麼不自己做飯？”
秦襲人皺眉：“我來你家，就是給你天大的麵子。你也好意思的，讓我親自做飯？”
樓小樓——
暗中罵罵咧咧，卻也隻能趕緊繫上小圍裙，給老滅絕下了一碗雞蛋麪。
襲人拿起筷子吃著，隨口問：“你在忙什麼？”
“響應小姑父的號召，在全縣展開轟轟烈烈的大養豬行動，卻遭到了呂宜山等人的強烈反對。”
樓小樓說：“我不得開會，甚至給那些人挨個做工作嗎？”
襲人問：“你相信，那個養豬專家說出來的話嗎？”
樓小樓本能的撇嘴：“專家的嘴，騙人的鬼。”
襲人臉色一沉：“可你小姑父信。”
樓小樓立即冇什麼原則的，改口：“我也信。”
襲人又說：“可我不信。”
樓小樓——
孃的。
你個老滅絕，究竟是讓我信呢，還是不信？
襲人垂下眼簾：“但他是咱們崔家的一家之主。就算他下達錯誤的決定，我們也該堅定不移的去執行。這就叫，夫妻一體，榮辱與共。”
對。
樓小樓本能地點頭：“要不然，我會苦口婆心的去勸說呂宜山等人？”
襲人吃著飯，含糊不清的說：“看來，你的潛意識內，早就把崔家當作你的家。把崔向東，當作一家之主了。”
樓小樓——
渾身的神經，猛地繃緊。
“小樓。”
襲人放下筷子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：“我不想看到你的大好年華，就這樣白白的流逝。你，必須得找個男人，成為我這樣的真正的女人。”
你是真正的女人嗎？
你好像還是個原裝貨吧？
真不知道，你哪兒來的臉，敢自稱是真正的女人！
樓小樓心裡說著，卻在飛快考慮襲人是在試探呢，還是真心希望她能成為崔家的一份子。
“我也不瞞你。”
襲人說：“我已經和我爸，專門溝通了這件事。”
樓小樓咬了下唇，低聲問：“我能抽根菸嗎？”
她這時候忽然想抽菸，就是想好好的鎮定下。
“不行！”
襲人一口拒絕：“女人家家的，抽什麼煙？如果我允許你抽菸。那以後你和崔向東生出來的孩子，萬一有先天性的缺陷，我豈不是成了罪人？”
樓小樓——
眉梢眼角，不住地突突。
“天黑之前，給我準確的答案。我去睡會兒覺，你也彆去上班了。養豬固然重要，但終究不如養孩子。”
襲人說著站起來，打著哈欠走向了臥室：“你過來，給我捶腿。這兩天晚上和崔向東在一起睡覺，心裡很舒服，身體卻很累。每天早上醒來，就會腰痠背痛。”
你這是眼紅我，你晚上能抱著男人睡覺嗎？
該死的老滅絕，給你男人找娘們，乾嘛要用這種方式？
直接把我打昏了，丟到他床上不就好了？
還得讓我自己選擇。
我可是好女人——
十幾分鐘後。
盤膝坐在床上，丫鬟般給小姑姑捶腿的樓小樓，看著香甜睡去的秦襲人，咬牙切齒，目露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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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點還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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